第185章 酒品不好的皇帝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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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 酒品不好的皇帝

  “官人,官人,快些起来,今日要去金廷入宫觐见……”

  迷迷糊糊中,安维轩听得有声音自外面似来,又听得“入宫觐见”四字,立时打了个激灵,睁开了眼睛却见窗外乌七嘛黑,显然天还没有亮,却闻得入鼻尽是沁香,指尖触及之处尽是温柔滑腻,再借室内微弱的灯光,才看清自家怀里正搂着一个丰腴的美娇娘。

  此时,安维轩记了起来,昨日下午那金国宣徽院提点应了自己要求,寻来二十个美娇娘排演曲乐,一时间此地莺歌燕舞、琴副瑟合鸣好不热闹,直到排演到临近子时方才歇了。

  夜里饥饿,宣徽院的提点官又备酒水宵夜,众女伎又乐得坐陪,一时间欢声笑语,觥酬交错,酒池肉林,直到睁开眼里,怀里搂着这么一个尤物。

  话说不知肉味三月有余,安维轩又青春年少忍的极是辛苦,借着酒意便大加杀伐鞭鞑起来,夜里几度风雨己不记得,酣畅淋漓后倒头便睡,直到此时意外醒……

  外面天色尚黑,安维轩只知自己睡的时间尚短,心想道难不成自己是在做梦。

  “官人,且快起来……”就在这时,柱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
  不是做梦,今日是要去见金国皇帝的……

  安维轩一个激灵,倏的起身披衣,睡在旁边的女伎被惊醒,睁眼看了看安维轩又很是乏困的睡了过去。

  昨日排演曲目一直熬到深夜,陪着这位很是入眼的宋朝官儿就寝,自觉得很是占得便宜,却不料这英俊的人儿不只是势大力沉,且精力旺盛连番折腾了自己数次,刚开始舒畅随后被折腾得乏累不堪,这会儿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  起榻披衣洗漱,安维轩匆匆出了门与柱三还有引路的驿馆杂伇一起回了驿馆。

  若是换成在宋境,使节根本不能随意走动,什么时候去哪里宋廷都是有严格限制的,馆伴使更是随在身旁监视。与宋人相反,金国视宋人懦弱,根本不惧怕宋人会怎么样。

  匆匆忙忙回到驿馆,此时天空己经放出光亮来,驿所前宋、高丽、西夏三国的使节早早起来,挑着灯笼开始列队,金国的馆伴官们也己经来到驿馆。

  看到迟归的安维轩,王墨卿眼中的艳羡之色丝毫不加掩饰,不仅未曾责问,反而面上带着几分笑意:“安副使多亏昨夜未归,不然这一夜怕是也与我等难歇的好了!”

  “王大人何意?”安维轩不解。

  向西夏人所在的队伍看了一眼,王墨卿叹道:“西夏贺金国正旦的礼物是床十二张、马二十匹、海东青七只,细狗五条,昨夜马嘶狗吠搅闹了一夜,实是教人不得安宁。”

  听得王墨卿抱怨,安维轩向西夏人队伍里打量了几眼,这些西夏人今日的装束不同于昨日,一身正式装扮椎髻披发,头戴小巾尖帽身着左袄夷服,随从的使节中有下节杂伇,此时那些下节杂伇各自牵马、架鹰、溜狗,队伍显得很是凌乱。

  再观高丽使者队伍,看起来与前世电视剧里高丽人的装扮差不了多少,与宋人也有多颇相似之处,只是不知这些高丽人的贺礼是什么。

  及到天色大亮,行司专人手捧国书上马前行,安维轩、王墨卿二人与金国馆伴正副使者并马同行,不多时行至金国皇宫宫门外。随后下马在金国内侍的引领与馆伴的陪伴下,宋、高丽、西夏三国使节入宫觐见。

  入得宫城,按程式,使者进入殿中礼拜觐见,奉上国书,随后金主赐衣带,一切都是依照以往制定的程式来走,循规蹈矩的很。

  拜讫归还驿馆后,有金国礼部官员奉金国皇帝旨意赐宴。

  这奉旨来赐宴的官员,安维轩倒也曾识得,昨日一同吃过酒,以一同宿于伎家,正是那礼部宣徽院的副使。至于这副使唤做什么,安维轩实在懒的去记,倒不是因为安维轩不屑,实在是这些女真人的名字太难记,一两个名字倒还好记,多了实在是教人发懵。

  这一套程序走将下来很是麻烦,又不得不走上一遍。安维轩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完,回到自己屋舍里补觉去了。

  刚睡了个把时辰,安维轩便被柱三唤醒,惹得安维轩一肚子的起床气无处发泄,口中骂道:“你这杀才,何事前来搅闹?”

  “小的不敢搅官人休息,实是不得己。”见得安维轩发怒,柱三忙辩解,又禀报道:“官人,方才金国皇帝旨意前来赐宴的那位大人来寻官人。”

  “他来寻我做甚?”波波无奈,安维轩只得将衣袍套在身上,很是烦闷的问道。同时心中又想道这位老兄昨晚也是折腾了一夜,难道他不累么?

  “小的说官人睡下了,那位大人不依不饶,非要小的来寻官人,不过看那官人模样确很是焦急!”柱三一边服侍安维轩穿衣,一边说道。

  穿戴齐整,安维轩去了前厅,见那金国使者正在等自己,换上一副笑脸,上前拱了拱手:“大人这么急着来寻我,所为何事?”

  “是提点大人着我来寻安副使的,所为的还是曲乐节目一事。”那宣徽院副使说道,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欲言又止。

  着水牛泡上茶水,安维轩问道:“昨日安某写了几支曲子与贵院,又教贵院的女伎排了两只舞蹈,还不成么?”

  “此事……”那宣徽院副使依旧是欲言又止之态。

  见这宣徽院副使模样,安维轩很不能快的说道:“都说北国男儿豪爽,怎看你吞吞吐吐如女子一般优柔寡断!”

  长长的叹了口气,那金国副使说道:“在安副使眼中看来,这些曲目只是娱人的曲乐,但在我等眼中看来却是牵涉到身家性命!”

  安维轩很是不解:“曲乐……能牵涉到身家性命?”

  听言,那副使面上神色很是无奈,说道:“我朝天子有嗜酒,酒后……”

  说到这里,又将话音断了下来。

  “你怎扭扭捏捏如女儿态?”话听到一半,安维轩有些着急。

  “也罢,便与安副使说罢,但安副使不能说与他人知晓。”那宣徽院副使咬了咬牙说道。

  感觉事情不简单,做为一个爱惜生命的人,安维轩开始趋吉避凶:“怕是牵涉大金国机密,安某还是不听为好。”

  此时,这副使己经不顾安维轩说什么了,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朝天子子嗣不旺,太子济安、次子魏王道济相继早夭,皇后又善妒,不许天子与宫中其他妃子亲近,天子往往因不能在后宫肆意,这几年宫中又无所出,继而变得郁顾寡欢,只能喝酒浇愁。

  以往国事都是越王完颜宗弼主政,今岁十月越王逝世,天子亲政却因嗜酒而朝政日见荒疏,更时不时的打骂臣子……”

  “你等是怕正旦节目不能令大金皇帝满意,会受责罚?”安维轩问道。

  那宣徽院副使连连摆手:“若只是打几板子倒也算不得什么,我等怕是还要谢天谢天,但弄不好却有性命之忧!”

  “真有这般严重?”安维轩惊愕。

  那副使说继续说道:“前日陛下于明德殿偏殿大宴群臣,醉后晚间打了两个内侍,昨日晚间又醉,杖毙宫女一名……”

  听副使这般说,安维轩倒想起刘中官之前所言。

  那副使接着说道:“皇统七年,左副点检莆察阿虎特觐见天子,献上礼物,天子赐宴偏殿,天子喝的多了,赐酒与亲弟胙王,胙王不能饮,天子大怒,持剑逼迫,胙王不得以逃走,陛下命左丞相将胙王召来,左相聪明知陛下酒后无状,一同遁去了,陛下更怒,是时户部尚书宗礼也在席中,盛怒中的陛下命令尚书大人下硊,当场将尚书大人杀了。”

  此刻,安维轩也不淡定了,惊道:“若今岁正旦你大金国皇帝对节目不满意,我这个宋使会不会也跟着你们一起遭殃?”

  “不会,不会,安副使是大宋国使者,陛下必会优渥以待。”听言,那副使连忙摆手道,随即又说道:“安副使,此次我是奉提点大人命令,来请安副使去教坊校阅曲乐的,安副使虽写了曲子,但过不了几日便是正旦,时间太过仓促,这些女伎无人指导又不知会将曲目演成个什么样子,我等实在是心中没底,故而请安副使前去监督指导。”

  “曲乐本是愉人之艺,未想却牵涉生死,这……”此刻,安维轩也犯了难,谁知道这位酒品十分不好的酒鬼皇帝,会不会酒后觉的节目不好,一不高兴将这些金国礼部官员外带着自己一起咔嚓了。

  而且,这礼部官员寻到自己,肯定之前有礼部官员被责罚过,甚至还有伶人被咔嚓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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